白露唯双

天雷,神坑,巨虐。

一个有着精神病的神经病。

脑洞是黑洞。

一生放荡不羁爱挖坑。

全他妈是瞎几把写。

毒。

目标大概是成为业界毒瘤?

扯完淡了说件正事:周黄only

【周黄】我把我唱给你听(上)

**代发君:作者太太生日快乐~生日文第二弹~听说发几篇文就可以许几个愿望~~❤️**

 

  我把我唱给你听(上)


  浅绿色的荧光如同一片薄纱落下天空,接着那光芒微微的一抖,像河流一样的蜿蜒绵长,一直伸到了看不见的远方。似乎有神迹踏着这长光而去,极光变得浓淡不匀,星星点点的碎光如同萤石一样细细点缀其上,在悄无声息的夜幕中静静的往下沉去。

  奥丁神的召唤,又有灵魂要离开人间,奔赴天神的乐园。

那是瓦尔哈拉的盛宴之歌,是主神们唱诵的战曲,女神们策马奔腾着,乘着这光芒莅临人间,带走英勇奋战的灵魂们,邀请他们登临阿斯加德的神宫共享荣光。

极光落在了金发少年的身上,给少年身上描了一层近乎梦幻的颜彩。少年的双瞳中跳跃着生动的神采,他穿着银色的盔甲,带着双角铁盔,盔甲上沾满了敌人的鲜血,远远看去整个人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来吧!”

他坚定地站在了甲板之上,举起了手中的剑。

敌人在他的剑下一个又一个的倒下,他们的身躯落进了黑色的大海里,被冰冷的海水裹挟而去了尼夫海姆,与毒蛇和海藻为伴。

对面甲板上的敌人一个又一个的走上来,好像海沟里的刺蓟一样,源源不断又难以斩断。他挥舞长剑的动作已然迟滞,但是他一步都不能退,只能拼着一股劲儿向前冲。死亡本就是他们这些战士的最终归宿,无畏本来就是英雄的勋章,他们的战绩会永远被族人歌颂。

甲板相接的一刹那,他就无路可退了。但是他一点儿都不后悔。

还有几个敌人?

他微微的喘息着,聚精会神的望着对面提着蛇形剑向他走来的大胡子首领。他的左手在刚才的战斗中被短匕刺中,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从伤口中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冰冷的海风拂过他的伤口,将他的伤口糊成了暗红色的冰渣。他目光锐利的像鹰隼,眼里只有对面敌人的一举一动。

破绽!

他眼前一亮,拼尽全力的举起长剑,向敌人的胸口刺去。长剑不偏不倚的插进敌人的胸口,鲜血喷涌而出,霎时模糊了他的眼睛。同一刻,敌人的蛇形剑也狠狠地捅进了他的胸膛。

他的心口一片冰凉。

好冷。

他默默的想着。

到此为止了。

  浑身是血的年轻男子握紧了手中的剑,近乎痴迷的看着天空中那一条光影的河流,如梦如幻的流淌进了他的瞳孔中,可他的双瞳已经分明失去了焦距。

  “把他扔进船舱!”龙头船上的海盗观望了一阵,断定这个闻名遐迩的年轻剑圣已无生还的希望,最终下了命令将战败者当作战利品带回族内,等待庆功的时候用他的头颅来大肆庆祝这次凯旋而归。

  年轻的异族男子被几个海盗粗鲁的扔进了满是霉味的船舱里。他还没死,身体尚有余温,可是离死也不远了。他的血流的太多太快,胸口涌出的血简直像国王花园里的泉水一样源源不断。

  他觉得很冷,好在流出的血是热的,可以暂时温暖一下。他喃喃的念着尼伯龙根之歌,希望他崇拜的神明能够赐予他继续战斗的力量。他的灵魂尚在人间,他还有无穷无尽的机会去战斗。他渴望着最光荣的死亡,同时又眷恋着家乡的朋友。

  他迷迷糊糊的想了一阵子,忽然听到了船舱外海盗头子的声音。那群家伙乱糟糟的叫喊着,各种各样的声响绕成一团。他又太虚弱,根本无暇分辨他们在喊些什么。

  他又闭上眼睛休息了一阵子,醒来的时候发现浑身都浸在了海水里。不知何时,船舱内涌进了大量的海水。他用尽最后的一点儿力气,张开眼睛仔细看了看,原来是船舱进水了,冰冷的海水争先恐后的扑到了他的身上,很快淹没了他的小腿。他的膝盖在那海水中泡着,像针砭一样疼。

  又是一声巨响,他浑身都震了一下,肝脏好像都要给震碎了。他很想判断出这艘龙头船上究竟发生了点儿什么,但是他实在是动不了了。像是有什么巨型的海妖拍碎了这艘船一样,船舱的右侧破了一个大洞,而另半边的船舱被整个击的粉碎。

  是英格兰的部队和海盗发生了混战吗?他想着。英格兰的军队是很可怕的,他们有火炮。他见过一次“火炮”那种玩意儿,火花迸裂的刹那,海中如同有一个漩涡一样,人和海水一齐倒灌进去。只有那种像是北海巨妖一样的火炮,才具有着能把一艘巨型龙头船瞬间拍碎的威力。

  舱外人们的呼叫声越发的嘈杂,他在水中狠命挣扎了两下,终于把手上的绳索解开来了。他深吸了一口气,顺着水流浮了上去。他在一片黑暗中找到了门锁,他扶着船舱的门,用力拉了两下。门锁纹丝不动,他彻底失去了希望,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海水灌了进来,从他身上一点一点的攀援上去,一直到完全淹没了他的肩膀。

  舱外的响声越来越大,船舱的木板实在经受不住海水的冲击,已经完全破裂。他趁乱抱着一根浮木,摇摇晃晃的随着海水被冲出破洞。他憋着一口气,浮上水面一看,高大威猛的龙头船已经从中间断成两截,桅杆倒下,船帆破烂的不成样子,船上的海盗们正在大声疾呼着什么。

  这次他听懂了那个词。

  “塞壬!塞壬!!!羊毛球呢!”

  是塞壬!

  他脸色剧变。

  手上没有羊毛球也没有蜡烛,他只能费劲的从衣服上撕下碎片,塞住耳朵。这个举动无疑耗尽了他的所有力气,他伏在浮木上,脑子昏昏沉沉,额头烫的吓人,身体却泡在十一月的海水里,几乎要被冻成一具冰尸。

  这冰火交融的感觉一点儿都不好受。他等了一会儿,发现四周再没有一点儿声响。他疑惑的抬起头,眼帘中映出了一个黑发的英俊男人,赤裸着上身,正不疾不徐的向他游来。

  极光还没有散,温柔的铺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男人象牙白的肌肤如同瓷器的釉子一样泛着一种温润又细腻的光泽。男人的瞳孔比黑夜还要暗,看向他的时候冷酷又无情。浅绿色的极光却给男人添了更多的冷色调,男人就在那波涛汹涌的海面上笔直的走向他,沐浴着极光的他仿佛阿斯加德的神祗一样俊美又强大。

  他想说点儿什么,可是却禁不住忽然袭来的一阵晕眩,彻底的昏在了浮木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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