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唯双

天雷,神坑,巨虐。

一个有着精神病的神经病。

脑洞是黑洞。

一生放荡不羁爱挖坑。

全他妈是瞎几把写。

毒。

目标大概是成为业界毒瘤?

扯完淡了说件正事:周黄only

【周黄】起风(一)

童话paro

 

楔子:

  “神枪手和王子打败了恶龙,他们的故事,成为了大陆上的一个不朽的传奇。”女子的手缓缓的翻过书页,用温柔的语调念完了最后的一点文字。

  故事戛然而止。

  “那王子呢妈妈?王子最后怎么样了?”小男孩却意犹未尽,扯着妈妈的衣角不依不挠的追问着后续。

  “傻孩子,王子打败了恶龙后,救出了公主,当然跟公主回到了自己的国度呀,从此两人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这不对!”小男孩仰着头,急的说都说不清楚,吐字都吐的含含糊糊.

“唔!唔!那神枪手呢?神枪手和王子感情那么好?为什么不是神枪手和王子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呢?”

  已经当妈的作家苦恼的思索了一会儿,“但是,王子就是要守护公主的啊。”

  “这不公平!”小男孩不满的嚷嚷道“为什么王子天生就要守护公主啊~公主不是有骑士吗?”

  女子为孩子稚嫩的话语逗得笑了,俯下身去揉了揉男孩头上柔软的两个发旋“那好吧,骑士守护公主,神枪手守护王子,怎么样?”

  小男孩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结局,心满意足的乖乖睡觉了。

  “晚安妈妈!”

  “晚安,我的小王子。”

 

一.风起青萍

  “4号,你们那边怎么样?”

  “一切正常,要落网了,你们注意,揪准时机。”

  “收到,5号那里呢?”

  “10分钟前刚联络过,就绪。”

  “行动开始。”

  黄少天摁断了对讲机,电流与空气摩擦出了一点儿轻微声响,滋滋的搅得人无端暴躁。在如此凝重的气氛下,空气都仿佛变得迟滞而厚重,黄少天平稳的呼吸着仓库内夹杂着刺鼻汽油味儿,脑中的弓已经绷的紧紧的。

  吸入的空气这样潮湿而刺鼻,仿佛干喝下了一杯的汽油,肠肚内下一秒就能燃出火花,绚烂烧剩直至把人焚成一团明晃晃的火焰。黄少天脑中一个又一个的念头纷至沓来,又走马观花般的通通散尽,只留下一大片一大片的海一样的潮水,浪潮一面退又一面涌,他有点儿闹不清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蓝雨组围捕这伙毒贩已经长达四个月之久,蓝雨队长喻文州煞费苦心,布下无数机关圈套,好不容易将那伙泥鳅一点儿一点逼的现了原形。许多证据已经收集完毕,此刻就静静的躺在刑侦组的档案里,行动的最后一步就是要把这群丧尽天良的家伙一网打尽,绳之以法。

  尽管所有的行动与计划都严丝合缝,但那伙人好像有着格外敏锐的嗅觉,察觉到了一丝端倪。喻文州原本做下的计划不得不做出一些改变,黄少天作为组中王牌,主动请缨作为诱饵引敌上钩。上头的死线已经近在咫尺,重压之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喻文州又把所有的计划全部核对了一遍才肯点头。

  黄少天今晚要出现在西木码头的消息已被于锋在10小时之前放出,一时各个道上的人蠢蠢欲动,纷纷有所行动。蓝雨组的黄少天从来都是游离于组外,伺机而动的特点已被所有人熟知,因此在许多人的眼里,黄少天便变得格外好拿捏。

  蓝雨虽然不好欺负,但是拿住了黄少天再跟喻文州谈条件,那可就容易的多了。他们的目标,代号为“鳄鱼”的毒枭集团,果然被逼无奈,闻风而动。

  晚上七点,黄少天准时来到西木码头的平邑仓库,按于锋的消息来看,他这次出组,是为了跟卧底在另一个毒枭集团“梨花”的线人完成交易。

  逼仄的狭小空间内,黄少天与线人低语了两句,线人点点头,把一枚纽扣大小的硬盘放入黄少天掌心。一切就如消息上所说的,计划推进的近乎平滑完美。

  枪声顿起!黄少天的背后仿似长了眼睛一般,抱着膝盖一扭,动作狼狈但却流畅自如,子弹落空,全部打在了灰白的墙壁上,没入墙壁时候发出了沉闷而错落的响声。

  黄少天将硬盘紧紧攥入掌心,他的精神高度集中,几万条神经现在几乎拧成了一条绳,绳子上的每一个听觉神经都在伸出触手捕捉着子弹的声音。

  是左?是右?口径多少?对方有几杆枪?黄少天像个亡命之徒一般的奔跑着,大脑却如同一台高速运转的精密计算机,一一分析出现状和答案。

  他根本无暇也不敢往后看,火舌在他的身后一路纵延,子弹射出枪口时一朵一朵的火花几乎是从未间断的开在他的身后。黄少天喉咙发紧,死死的咬着嘴唇,浑身的肌肉绷紧的如同石头一样坚硬,汗从额上不断地滴落下来。

  枪声很杂,一听就知道是有些乳臭未干的小喽啰也开了枪,枪法也不准,没打中,只是气势惊人罢了。黄少天心中快速的转过几个念头,他转了转视角,打量了一下周边的环境,这仓库年久失修,里面堆的都是些易燃易爆的化学药品,原本是“梨花”私自制造炸药和禁药的仓库,如今无人看管,墙壁和设施变得尤为不可看,墙皮大块大块的剥落下来,墙灰满地都是,风一吹就是扑了一脸的白粉。

  光线昏暗,仓库只有顶上的天窗,上面还糊了不知道几层的蜘蛛网,黄少天知道鳄鱼的人忌惮着化学药品,于是颇为不要命的就往最深处钻。仓库又大又杂,谁也不知道脚下的玻璃罐里是硫酸还是盐酸,黄少天一路玩命的跑,手心里全是汗,仓库深处他也没去过,黑黢黢的连个鬼影也见不到,他本来是想趁乱从天窗出去的,谁晓得鳄鱼的那群疯子也不看看这是哪儿,仗着有枪就一通乱打,毫无逻辑和章法,逼得他只好出此下策。

  枪声渐渐的稀疏了下来,黄少天贴在墙壁上,屏气凝神的听,好像先是鳄鱼的老大喊了句什么,手底下的人齐声应了一句,声音还挺大,透过重重的箱子都传了过来。黄少天整个人都贴在墙边,头顶和脚跟几乎绷成了一条笔直的线,他小心翼翼的踢了踢脚下的箱子,里面一丝声响都没有。

  黄少天心下稍安,大概是鳄鱼的人知道这仓库厉害,于是下了个严令。这倒也好,给了他喘口气的时间。他定了一会儿神,正要探出头去,一发子弹几乎是贴着黄少天的鼻尖擦过,打在了他身后的墙壁上。

  卧槽?黄少天结结实实的吃了一惊,来人站的极近,估计就在几步之外。仓库深处是没有任何光线的,所有人都是瞎子,他看不见来人,来人同样也看不见他,公平的很。黄少天将一把匕首捏在手心,悄悄的往他判断的方向移了一步。

  任何的声响都没有,黄少天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深海,所有的动静都被海水吞没散尽,留不下一点儿声音。但是即便如此,他也必须做出正确的判断,一击必杀。如果失手,后果不堪设想。

  在生死存亡的每一刻,无论情况多么恶劣,他们作为警察,都必须保证着一击必杀,把任何蠢蠢欲动的,试图东山再起再行反击的苗头掐灭扼杀在摇篮里。

  还是没有声音,黄少天把右手的匕首换到左手,他左手掌心汗津津的,握着那滑溜溜的匕首却稳的很,力道大的几乎要把那匕首捏的断了。黄少天轻轻换了半口气,又试探性的往左边挪了半步。

  对方静默无言,连鞋底摩擦地面的声响也没有,如果不是那枚子弹,黄少天几乎认为仓库里根本没有人。

  不过…………是对方先露了馅的!黄少天的身形如同闪电一样扑向那个人,手中的匕首劈出一道圆弧般的银光,划破了这一方黑幕,在浓稠如墨的黑暗里,准确无误的插入那人的喉口。来人根本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响,就已经咕咚一声倒在了黄少天的手下。

  黄少天搂着那人的肩,动作轻柔地把那人的尸体扶到地上躺好。他动作放的很轻,但是还是被后来的人发觉了。

  “是黄少天!”那个人激动的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大有邀功的意味。

  这一喊可不要紧,周围的人呼啦一下全围了过来,黄少天在心里骂了句蠢货,然后端着枪就朝那个人的方向开了一枪。

  他对自己的枪法向来很有信心,因此也就不耽误时间,放完枪随便挑了个方向就跑。零零落落的枪声一直锲而不舍的追在他身后,黄少天利用着一切的地形优势,不停的闪躲避让,心里则在默默地估算着时间。

  再撑二十分钟!再撑二十分钟!再撑二十分钟队长就可以赶来了!

  身体已经超越了生理极限,黄少天如同个疯子一样的在仓库里狂奔,只有名为精神的那根绳子依旧拧的紧紧的,如同操纵木偶的线绳一样提着黄少天的身体冲向了仓库的最深处。汗止不住的随着额间碎发滴落下来,尽数糊在黄少天的眼窝上,辣的他根本睁不开眼睛。

  明明这具身躯已近虚脱,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支撑着黄少天一路向前。远远的依旧有枪声不紧不慢的死死咬在身后,黄少天咬紧牙关,不行,他得为队友争取时间,如果他先一步落入敌手,那么喻文州的计划便会满盘皆输。
  一步都不能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子气势,一下子尽数灌入了黄少天的四肢百骸中,他一面闪避着子弹,一面借着子弹射出后的一点点火光开始寻找着敌人的位置。

  火舌错落有致的落在他身后的几步之内,黄少天必须看路,因此所剩不多的一点儿精力全部用来观察着火舌闪现的位置,那伙人手中的枪口径不大,但是声音却脆的很,噼噼啪啪如同炒豆子一般,一听就晓得是德国的枪,这种枪射程在50米到100米左右。

  那伙人的行兵布阵还是颇有章法的,黄少天揪了几个空当,回头狠狠的望了几眼,把所有的景象收入眼中。他暗暗的计算了一会儿,再估计了一下地形了距离,终于推测出了离他最近的人,应该就在20米之外的右侧箱子外,正向他跑来。黄少天刚刚从那里出来,带出了一身的酒精味儿,刺鼻的很,直冲着他的神经,呛的他想狠狠地打上几个喷嚏。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保持速度和平衡已经很难,黄少天集中精神,用余光往身后望去。他的格斗术是蓝雨组中的翘楚,枪法虽然精准,但并不是他所长,不过现下情况,双方胶着,反正他已经暴露,不妨拼上一把,把尾巴彻底甩掉。打定主意,黄少天左手拿着匕首,右手则摸入风衣,掏出了一把小巧的手枪。

  黄少天是左撇子,但是写字惯用右手,平常打羽毛球什么的还是喜欢用左手,因此左手的力量便格外的强,右手则稍微弱一些,不过胜在平稳精准。他喘着气,心里突突突的跳个不停,开始在仓库里随处乱窜。身后的追兵不明所以,也看不清他究竟拐入了那个地方,只好停下脚步,细细搜查。

  等的就是这一刻!听到枪响的一刻,黄少天迅速判断出了最近的敌人方位,他没法确切的命中心脏,只好退而求其次,抢出了一个空隙,砰砰的开了两枪。他心里清楚这一枪必定会暴露自己,于是在枪响的一刹那就又继续朝着之前选好的方位狂奔而去。

  鳄鱼的成员们的奔跑速度一定是有差异的,黄少天现在正巧妙地利用着这个差异来放松自己和干掉敌人。跑上一段,躲在一个地方,放冷枪打掉几个人。然后再跑,再偷袭。如是而三,他后面的追兵已经被他这种恶心又有效的小手段搅的心烦意乱,焦虑之下更是漏洞百出。

  黄少天反倒在这奔跑的过程中逐渐冷静下来,鳄鱼的成员们越来越不耐烦。黄少天估摸着再过十分钟,喻文州他们也该到了,于是便偃旗息鼓,将身形隐没在黑暗之中,尽量不再激怒鳄鱼的成员们,免得他们狗急跳墙,破罐子破摔。

  一时间,敌人们的嚷嚷声渐渐的大了起来,黄少天听了一阵,到底是距离太远的缘故,他竟没有听清任何字眼,只知道大概是在争吵。过了一阵子,声响一浪一浪的扑过来,但仍旧是模糊而难于辨认的,黄少天窝在墙角停了一会儿,那声音竟然不见了,只剩下一大片黑色的浓稠把他密密的包裹其中,吸收了所有的光线和声音,黄少天一平静下来,顿时觉得无所适从。

  这是在哪里?那群人呢?没有继续追来了?是放弃了吗?黄少天内心的疑问涌上来,他蹑手蹑脚的绕过面前的几个大罐子,想去看看究竟。

  太奇怪了。黄少天握着枪,静悄悄的走过了几个小仓库,哪里都没有声响,他想打个手电来看看,但又怕有藏匿的敌人伺机而动,只好按捺住心头莫名的不安继续向记忆中的出口走去。

  突然,他的耳朵捕捉到了一点儿奇异的声响。那是一种类似于“哔哔啵啵”火柴燃起的声音,不过没有那么的安静柔和,而是更激烈和震撼。黄少天正疑惑着,不远处却忽的窜出来一条一丈多高的艳丽火龙,颜色刺目的几乎要刺瞎黄少天的眼睛。

  这群人!还真敢干!黄少天此时连脏话都来不及骂了,扭头就跑,他几乎是一瞬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群人见逮不着他,干脆点燃了化学仓库,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死无葬身之地?这太容易了!化学仓库里什么剧毒有害易燃易爆的药品都有,多种死法,任君选择。

  黄少天根本不怕死,在穿上警服的一刹那,他就已经有了随时赴死的觉悟。这次主动请缨也是他的主意,蓝雨组里,就他一个无父无母无亲人,仅有的朋友也就是警校里的那几位。

  他的想法太单纯了,他父亲祖父都是警察,在黄少天六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在抓捕毒枭的行动中殉职,母亲在家中被漏网之鱼杀害。从此黄少天就是孑然一身,即使牺牲了也是死得其所,再说了,他这辈子走的干干净净坦坦荡荡,也没什么不好的。

  黄少天此生见过许多的爆炸和火灾,没有哪一次像这一刻让他如此心惊。绚烂的火光仿佛泼了满地的油彩一般飞快的蔓延着,火舌哗啦一下裹了过来,气势汹汹的要将他围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黄少天在某一个瞬间甚至觉得自己的所有细胞都被这热浪碾压着蹂躏着,他们叫嚣着要破体而出,要在这火海中与红色的花朵融为一体,要在火烧云一般的艳丽中燃为灰烬。

  该往哪儿跑?怎么跑?哪里有危险品?哪里稍微安全一点儿?这些问题陡然向黄少天砸了下来,黄少天茫然无措,他脑子里一片空白,精神出奇冷静,身体却如同上了发条的塑料小人一样蹿的飞快,却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奔向的是毁灭还是生机。

  跑!跑!跑!

  黄少天忽然想起了阿甘正传里,那个金发碧眼的小姑娘,冲着笨头笨脑的小男孩大声的喊,声嘶力竭的喊:Forest!Run!Run!Run!

  其实Forest的两条腿是跑不过汽车的,黄少天的两条腿也是跑不过火势的,黄少天左拐右转,身后的热浪已经滚滚的扑来,张牙舞爪的想要把这个人整个的搂进怀里。明明身后炙热到皮肤都要熔化,黄少天却生出了一身冷汗,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打着寒颤,冷得他直哆嗦。

  就在那铺天盖地的火海要彻底吞没黄少天的一刹那,黄少天忽然觉得身体一轻,右臂已经被人牢牢钳住。

  等等?哪来的人?

  现在已经无暇思考此人是友是敌,黄少天仿佛溺水的人揪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的抓住那人的手臂。那人人高腿长,跑动起来丝毫不费劲,被黄少天紧紧拽着,估计也是吃痛,力道更大了,几乎是夹着黄少天把他往外拽。黄少天也不甘示弱,两人以一种奇异的姿态僵持着,一同向出口处跑去。

  火势丝毫不放松的咬着两人身后,仓库的侧门就在眼前,黄少天感受着身后迫人的温度,望着眼前死气沉沉的铁门,一发狠,两腿在空中就拼了命的往那门踹去。

  亏得是年久失修,连门栓都松了,两人以一个一言难尽的姿势,相拥着扑倒在地。黄少天反应快,咕嘟嘟的滚了一圈,在沙地上扑灭身上的火苗后就连忙拉起那人,大声喊道“往西木码头那里跑,那里有水!”

  那人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一味的扯着黄少天往反方向跑,黄少天急的要命,无奈那人手劲太大,黄少天在他手里,竟根本无法反抗,只能急的直嚷嚷“码头!码头!前面路口往右拐……右!右!大哥!右!”

  他本来就累的去的大半条命,又被这个愣头青一路拖拽拉扯,早就濒临昏厥,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抱着一种视死如归随你便的心态默默的随着那个人去了。没想到那人拎着他跑了一小段,利落的将他扔到一个机车后座上,抬手抛给他一顶头盔。

  要去哪里?此时无暇思考,黄少天不假思索的翻身跃上了机车后座,带上头盔。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人不会害他。

  黄少天刚刚坐稳,机车已经发动,明显这机车是经过改装的,速度快的很,黄少天难耐的眯起眼睛,周围的景物模糊成了一条虚虚实实的线,什么都看不清。初夏的风此刻如同一柄剔骨刀一般,戳在他脸上像是要一块一块剜掉他的皮肉,黄少天脸上刚刚被火燎伤了一块儿,又被这风一打,疼的差点叫出声来,只得暂且低下头,不情不愿的搂住那人的腰。

  “少天?少天?”喻文州的声音自对讲机里传来,语气急切“少天,平邑仓库现在发生爆炸,你的情况怎么样?收到请告知。”

  “2号,收到请告知,事态已经平稳”。

  “2号!2号!你现在方位多少?收到请回复!”

  黄少天紧紧的咬着牙,他不是不想给队友们报个平安,是实在不行,被风一裹,他浑身的伤都像在冰水里活生生淬过一遍一般,精神陡然放松下来,他才发现自己此刻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废话。

  好在那人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机车行驶了约莫半个小时后就停了下来,黄少天半死不活的瘫在座位上,浑身都软绵绵的,只想扑向自己的床睡上三天三夜。

  他迷迷糊糊的想念着自己柔软的大床,一不留神竟真的睡着了,意识全无的前一秒,他好像朦朦胧胧的听到了一句叹息一样的低语。

  “还是记不得。”

 

真的是童话paro,看我真诚的眼睛。

这是写给基友生贺的文,还没写完,等基友生贺时会全文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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